一生悬命第28节(第2/3 页)
,发着狠,一头栽进烈焰。
“啊——”
惨叫响彻山谷。
在远处的南岭村,一个外号叫麻仔的男人,从睡梦中惊醒。
他搓着眼睛踱到后院,远远望见一团白烟,自对岸的空屋升起。
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一个名叫倪向东的男人,捂着烧伤的面颊,跌跌撞撞,重返人间。
第二十八章 偷生
他不擅撒谎,但他的余生,都变成了一场谎言。
麻仔的哀嚎,将“徐庆利”的死讯传遍了全村。在包家人举起刀棍砍向那具焦尸的瞬间,他沿着后山的小路,逃向远方的村庄。
脸上烧灼过的地方,火辣辣地疼,有什么滴了下来,糊住了左眼的视线,他不敢去碰,任由血和着汗,汩汩地往下,顺着脖颈,晕染了衣衫。
此刻的折磨,更多来自腹中的饥饿。
天亮起,烟白色的天光,衬着漫山遍野蓝绿的树,掺杂其间的,是与南岭村同样贫瘠颓败的茅屋。
他不敢贸然进村,绕着圈在周围游荡,终于在株鸦胆子底下,寻到一只死去的鸡。
这鸡不知被什么动物啃食,只剩下半拉身子,内脏掏了个干净,如今空着个腔子,密密麻麻盖着一层苍蝇。
徐庆利踉跄冲过去,不想两膝一软,径直扑在了地上,也顾不得腿上的疼,连滚带爬,喘息着,颤抖着,将腐肉,连着上面的虫一股脑塞进嘴里,狼吞虎咽地咀嚼,吞咽,鸡毛卡在喉咙,哽出了泪。
填饱肚子,生命也得到暂时的延续,他这才缓出余力,去在乎脸上的伤。
酸胀难耐,疼痛愈发剧烈,汗液刺激之下,仿佛碳火在皮下继续燃烧,他连泪也挤不出来了,只剩呼哧呼哧地生喘。日头越升越高,他扶着树,来到一处池塘,跪在岸边,将脑袋扎了进去。
徐庆利没读过什么医书,也没什么专业知识,只是模糊记得,以前村里谁做饭若是被热油烹了,总是要放到冰凉的井水里去镇静的。
水是好的,水清洗万物,不会脏人。老辈人也总是如此念叨,他闭着眼沉在水里,暗自祈祷柔波可以带走细菌与伤痛。
清凉的水波暂时缓解了灼热,直到憋不住气了,他才抬起脑袋。
水珠滚落,眼前重新清晰起来,徐庆利这才看清,池塘对面的石头上,蹲着个妇人。
那个妇人原是端着木盆在涣洗衣裳,见他来了,便停了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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